第二十三章 来自西班牙的……(3/5)

她的绛红色的裙及膝盖已全湿透了,她脸色苍白,半晌没有说话,也没有对我尖叫,或做其他任何危险的举动。

我有种莫名其妙的慰藉感,有另一个重要的来分享这份至的伤痛之,她看起来在竭力控制自己不失态。我跳起来去卫生间拿毛巾来擦她裙子上的咖啡渍,她摆摆手,表示没关系或没有心

“我的衣橱里有净裙子,你可以挑选一条合适的换上。”

“我想去看看他,这可以吗?”她向我仰起,无力的眼神。

“按规定这不行的,不过再过几天他就可以出来了。”我柔声说着,再次建议她把裙子擦或换下来。

“不用,”她喃喃地说,“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他变成那样子的,我恨我自己,这么多年来什么也没给他,我早就该把他接出去陪在我身边的,就算他不肯我也应该强迫他那样做,……”她哭起来,把纸巾掩在鼻子上哭。

“为什么你从来没想过来看看他,直等到现在?”我直率地问她,即使她的哭声感染了我,我的嗓子里有东西在一抽一抽的,可我从来不认为她是个称职的母亲,不管这个来自西班牙的陌生有多少难言之隐,有多少道不明说不清的往事,我无权去评判她的生活,她的为,但我始终认为天天飘满迷魂暗影的生活与这个有致命的关系,他与她之间的关系就是婴儿与子宫间的那根腐烂的脐带,自从她抛家离子去了西班牙,自从她的丈夫的骨灰由一架麦道飞机运回来,某种混沌不明的命运的轨迹,就横亘在她年幼的儿子面前,那是缓缓失去某种信念,天赋,狂热,快乐的过程,就像一具机体内部的细胞,缓缓失去抵御某种冷酷,腐蚀的免疫能力,母亲,儿子,烟雾,死亡,惊惧,冷淡,攫的伤痛,一切都完全粘合在一起,有因必有果,如自然界的法常转。

“他一定是对我厌恶到了极点了,他对我敬而远之,尽量逃得远远的。”她喃喃自语,“如果我回来,他可能更恨我,他一直都以为我害死了他爸爸……”她的眼睛里陡然闪出一丝坚冷的光,像打在玻璃上的一滴冬雨。

“都是因为那个老造谣中伤,我的儿子宁可相信她的话也不愿对我多说一句话,我们几乎没有什么流,我寄钱给他是我惟一觉得欣慰的方式,而我又一直在忙于经营饭店,那一摊事,我想总有一天我会把赚来的钱都给我的儿子,那一天他也会真正明白世上最他的是他的母亲。”她泪如雨下,瞬间憔悴之态已毕露。

我不停地递纸巾给她,我不能这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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