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4/6)

她光洁的额冰凉,在晚风中眨动着眼睛,如一只柔弱的羔羊。

后来,在大团簇拥着的蜻蜓在顶“嗡嗡”时,她扭了扭细长的脖颈,露出甜美的笑,轻启的贝齿像什么昆虫的卵。

我当然记得她那小山包似的房,羞涩挺立着的,甚至在某一刻,养蜂祈祷般的吆喝声在麦田上空漾开的时候,它们碰触到我瘦弱的胳膊,在灼热的皮肤上刻下刀扎般的冰凉。

那么以上故事的发生时间就该是黄昏,和我的也不是赵汀,而是徐曼。

我甚至近乎有把握地想起,至少有一件事儿更支持第二种说法——我记得,在此之前,徐曼曾邀请我前去观摩她妈和别

而我和徐曼显然应该以此为契机。

应该是在一个苍白、昏睡、寂寥并庸俗得被很多作家和非作家们用回忆的笔触记起的午后,我猫缩在徐曼家泥坯房的某个窗,兴奋、紧张、苦闷的绪在一瞬间灰飞烟灭。

替代它们的是,婊子不愧是婊子,来都这么有趣。

我眼帘的是一个沾染着少许阳光的漂亮颅,长发飞舞,嘴唇鲜红,在每一声嘹亮得如同晨练者用以向睡梦中的们宣布他们多么热生活的吆喝一样的呻吟中,悠闲地一上、一下、一上、一下、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如同被撒旦掐住了咽喉——一上、一下、一上、一下、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作为一名经验浅薄并嗜玩的儿童,我在第一时间认为,眼前这个颅的主在玩一种很牛的游戏。

继而,我推测出,她(们)应该借用了一种类似跷跷板的游戏道具。

接下来,我把愤怒的目光扫向正慵懒得背靠墙、低玩着发的徐曼。

是的,我要质问她,既然你家有跷跷板,为什么不早说?

这是好朋友应该做的吗!

可耻的欺骗哇,我年幼的心在颤抖。

这时候,我发觉,除了在“啊”、“呜”、“喔”、“嗷”或“嗯”中颠簸的徐跃进的婆娘外,还有另一个——男在进行着游戏,他制造出几不可闻、拉屎般的闷哼声。

我强压有欠我三毛钱般的恼怒,向前一步,贴在了泥坯墙上——不知哪个弱智儿童用黑炭或电池芯在上面创造各色涂鸦,例如“老张妈真能顶锅,脚擀面”,往室内一探究竟。

有个跷跷板!

又是大虫。

徐曼的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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