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绿衣郎花烛两佳人 红彩女风流两奇事(1/4)

杨柳撩带,芙蓉作意,西冷桥北第三家,重重珠幕遮,碧盖浮香,红短带,影斜锁窗,莫遣来啼鸦,夜短且由他。

《右调 巫山一段云》

话说道长姑虽是一十六岁,也略略知道些风了,听见招赘婿,十分欢喜。每夜睡到三更,似梦非梦,见面前来了个子,来教道闺房乐趣。

长姑道:“想是仙姑解我年幼无知,故此百般教道。”

到了初八三更时,那子公然走上床来,问长姑道:“如今佳期已近,你凡事未晓得,待拜堂之时,我也穿了官服,陪你一陪,方不失礼数,切不可大惊小怪。”

长姑一一应了。那子便也不去坐在长姑床。

话说杨官儿等到次初更,黄昏戊时,只听得大吹大擂,迎了婿来掌礼,又先请了新座,然候一遍一遍唱了些吉欢喜调,请出新娘上堂行礼。

初时出来也只长姑一个,骤然间,旁边又有一个身材容貌与长姑约略相同,那风流却比长姑还胜几分。

杨官儿夫并亲友及暖玉一班丫环无不大叫诧异。

只听得长姑说:“不要大惊小怪,这是我认的,他来陪我拜拜亦有何妨。”

那李可白见两个那如花似玉的子,也不知什么缘故,拜完了堂,送房,外堂酒阑客散。

对杨官儿道:“这个子定然是个妖邪,且莫说,看他如何?”

杨官儿点道:“是。”

到了半夜,那两个长姑并辨不出那个假的。杨官儿夫妻祇得收拾去睡觉,叫伴娘打点新安睡成其好事。李可白原是久经花柳场中,急忙要上床雨云。

长姑慌道:“我且躲在灯后。”

子低声对长姑道:“待我且挡他一阵,免得你受苦。”

长姑是个孩子不好回言,任那子同新郎床上去妥了。

长姑侧耳细听,只听得李可白道:“快脱裤子,我等的急了。”

子道:“我是个处,不可大猛,忍索忍索一会,想别弄进去的光景。”

长姑又一细听,但听他如十分痛楚,十分怜惜,你亲我,如滕似漆的恩。长姑虽是心动,但不好开

不一时,听得那子道:“我不是长姑,我是他的表姐。只因他是石儿,故此我来替他,我叫他来,你试试便晓得了。”

李可白一度魂消,也不管长姑不长姑了,便道:“心肝,你已妙极,何必又试,不必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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