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回归线T(3/11)

跟我私奔,但我宁愿惩罚自己。我若无其事地说了再见,像死一样走过街去。第二天早晨我前往西海岸,决定开始新的生活。

新的生活也是一败涂地。我死在了丘拉维斯塔的一个大农场上,我这个走遍大地的最悲惨的。一边是这个我的姑娘,另一边是我只对她感到怜悯的另一个。这另一个,我同她生活了两年,但却像过了一生的时间。我二十一岁,她承认是三十六岁。每次我看见她,我就对自己说——在我三十岁的时候,她将是四十五岁,在我四十岁的时候,她将是五十五岁,在我五十岁的时候,她将是六十五岁。她眼睛底下有细细的皱纹,是笑纹,但终究是皱纹。在我吻她的时候,这些皱纹就成十倍地增加。她容易发笑,但她的眼神很哀伤,十分哀伤。这是亚美尼亚的眼睛。她的发曾经是红色的,现在成了用过氧化氢漂泊的冒牌金发。除此之外,她是极可的——一个维纳斯式的身体,一颗维纳斯式的灵魂,忠实,讨,知恩图报,总之是一个真正的,只是她年长十五岁。

这十五岁的差异使我发疯。我和她一起出去时,我只想——十年以后会是什么样呢?要不然就是:她现在看上去有多大年纪呢?我看上去年龄可以和她相配吗?一旦我们回到房子里,一切就都没有问题了。上楼梯的时候,我会把手指伸到她的裤裆里,这常常使她像马一样嘶叫。她的儿子已经差不多有我的年纪,如果他躺在床上,我们就会关上门,把我们自己锁在厨房里。她会躺在狭窄的厨房桌子上,真是妙不可言。使这更加妙不可言的事是,我每一次事,就总是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明天我就要溜之大吉!然后,由于她是看门,我会下到地下室,为她把垃圾桶滚出去。早晨,她儿子去上班,我就爬到屋顶上晒被子。她和她的儿子都有肺结核……有时候没有桌上的较量。有时候,我由于对一切感到无望而像被掐住了脖子一般,我会穿上衣服到外面散步。我时常忘记回来。而当我忘记回来的时候,我比往常更加痛苦,因为我知道,她会睁着两只伤心的大眼睛等我回来。我会像一个有神圣职责要履行的那样回到她身边,我会在床上躺下,让她抚摸我。我会研究她眼睛下面的皱纹和她正在变红的发根。像那样躺在那里,我会经常想到另一个,我所的那个,我会很想知道,她是否也躺着这事,或者……那一年里我365天都要走那么长一段距离!

虽然没有沼泽地,我却听到青蛙到处叫。同样的房子,同样的电车路线,同样的一切。她躺在窗帘后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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