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3/41）

胡俗，这不过是自欺欺。自称皇帝便是最大的汉制了，否则为何不沿用古称叫单于可汗？所以不论西夏用汉制还是用胡俗，其实都是胡汉杂制掺用，顺身边这些少年伴当便是胡俗，乃是不脱游牧民族之，首领自小便挑选一些同龄在身边一同长大，以为侍从。若是中原王朝，天子九五至尊，身边哪容得这些闲。

那个名叫察哥的男孩块是众孩子当中最大的，也不客气，对顺施礼之后便拿起一张弓来，又说道：“陛下，我能到四十步。”

四十步？！顺一阵惊讶，他的年龄比察哥大两岁，也才能到二十步。察哥虽然强壮，但是毕竟是个小孩。真是如此的话，他的力量真个惊，几乎天生神力了。药宁在他身边随仕四年了，察哥他也熟悉，知他力大。不过四十步……

“你前些时不是还只能到二十步吗？如何今便能到四十步了？”

“陛下，我练习骑，为的就是将来为陛下效忠，征战沙场，立不世功，封万户侯。故此不敢有一懈怠。苦练之下，自然有所长进。”这小孩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说起话来却是条理分明，而且一付雄赳赳气昂昂的神色。

“好！好察哥！你便了我看。不过君前无戏言，你若不中，朕是要罚你十匹马的，少不得你便去做牧。将来莫说做大将军，便是一正卒也不可得。说不定还要面上刺字，充为役，你敢吗？”顺也认真起来了。而且神色变得非常严肃，似乎像个大一样。

药宁在旁一听，顿时跪下。察哥毕竟是自己和唐云的亲儿子，虽然自己潜藏西夏宫廷之内是别有用心，但是不代表自己的儿子也能置之不理。

她自是知道唐云的真实来历为何，他也知道唐云身负何等的国仇家恨，也知道他为了报仇忍耐多少年，准备了多少年。甚至连当今梁太后都以为唐云是宋朝逃兵，二年前才投到西夏。其实九年前药宁就在兴庆府见过唐云了，那时他甚至还不是宋朝的武官，不过是个二十出的青年。

而察哥就是那一年有的，自己第一眼看到这个年轻的汉，心就不是自己的了。从那以后，她活着的目的就是帮助唐云实现他的抱负。梁乙逋以为察哥是他自己的儿子，为了接近影响顺，便秘密假造了药宁的身份，将她送王宫，在顺身边随侍伺候，以便在顺身边最接近处安一个自己的耳目，这却是给了唐云一个机会。

到现在，自己居然在这王宫之中待了九年了，自己的儿子也在王宫之中长大，和顺一起长大，整整九年